转了老半天，她也拿不定注意给他买什么。严妍刻意将目光挪开了。

又问：“你当时是吓唬他的对吧，并不是真的要跳吧？”有那么一瞬间，严妍真好奇，他会怎么跟她父母说这件事。

白雨看了严妍一眼，眼神中充满失望。“询问什么？”她问。

她正是以“米瑞”的名字冒充进来的。“为什么，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……”说到激动处，于思睿扑上去抱住了程奕鸣，“奕鸣，我不要离开你，不要……”

严妍从没想象过自己会有今天，程奕鸣带着她逃亡街头……即便她能想到，也绝不会料到，他们的逃亡毫无浪漫可言，有的只是各怀目的，满腔仇恨。“严老师，她怎么了？”朵朵拉了拉她的衣角，小声问道。

他忽然神色严肃，示意她不要出声。她一点也不想动，大概感冒还没好，大概因为……告别是一件很累人的事，尤其是从心里向某个人告别。